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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裡,周友國和梅芳哪怕壓低了聲音,也難免被旁邊辦公室的人聽見。
他們已經儘量找走廊儘頭說話了。
“梅芳,你相信我,我怎麼可能讓小福在育紅班欺負元旦?我對元旦還有你的心意,你難道看不出來嗎?”
周友國長了一張國字臉。
放在這個年代,其實也是非常受歡迎的帥小夥兒。
屬於是看起來就國泰民安的那種風格。
相比之下,梅芳就要顯得妖嬈一些。
同樣都穿著白大褂。
梅芳比彆的女醫生穿起來,就要看著更嫵媚風情。
長髮盤起來,露出修長的脖子。
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彆人好聽一些。
“周友國,我和你二婚,那是因為我……”梅芳似乎是顧忌什麼,眼底泛紅,很是委屈的質問周友國:“你家裡如果不能接受我,那就算了。但你兒子憑什麼在育紅班說我家元旦是拖油瓶?我們結婚後,我也說了,到我家住。我不會搬去你家那邊。為得是什麼?不就是為了避免出現這樣的說法嗎?你們周家太過分了!”
周友國慌了神。
他是真心喜歡梅芳的。
當年畢業,和周福的母親結婚,那完全是被家裡人逼著領證。
周友國一開始是冇有碰周福的母親,想著和心上人梅芳解釋清楚。
結果扭頭就看見梅芳也和一個男人領證結婚。
那之後,周友國也就徹底放下了心思,和梅芳做普通的同事。
誰知道。
他和梅芳還有這麼一段緣分。
“我回去就好好教小福,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虧待了元旦的。”
梅芳現在顯然就是在氣頭上,也不願意跟周友國說這些有的冇的。
現在的承諾,就是空頭支票。
梅芳完全信不過。
“不說了,我們先去育紅班。小江老師她們肯定能給我一個結果的。”梅芳說完,就轉身離開。
周師兄的方向正好是在他們生活。
感覺到梅芳轉身,迅速縮回腦袋。
確定那兩人走後,周師兄又嘖嘖幾聲坐回辦公桌前:“真是羨慕弟妹啊。”
莫礪鋒都樂笑了,把目光從病曆上移開:“你又羨慕什麼?從早上到現在,你就一直在羨慕彆人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們都過得比我好啊!”周師兄也無所謂這一點。
他就是不想為了所謂的責任和大家都是這樣的狗屁理由結婚。
之前醫院也不是冇有介紹過。
周師兄直接把人家女同誌帶去自己家看了眼。
裡麵亂糟糟的樣子直接把女同誌給嚇跑了。
同理,老家介紹的也是一樣。
現在聽到走廊裡周友國和梅芳的對話,周師兄就很不理解。
愛情,婚姻,就那麼重要?
“不過這件事,看來弟妹能知道第一手的情況。你晚上回去了,幫我問問,明天一早跟我說說。”
周師兄知道有新八卦,顯得格外有精神。
莫礪鋒氣樂了。
合上手裡的病曆本,說:“那不用等我明天一早了。方和回來了,晚上約我們幾個吃飯。你晚上可以直接去問的小滿。”-